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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源天魂器

        

“我要杀了你!”听到张嫌坚称自己为鬼,门老从灵魂深处发出怒不可遏的吼声,整个灵魂由青白变成青幽,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犹如鬼火一般把整个天魂阁照的幽明透亮。


        

张嫌听到门老的吼叫,吓得身子不断后撤,不自觉的倚在了一排书架上。


        

门老的灵魂悬浮在空中,眼神俯视着站在地上的张嫌,犹如天神下凡一般,见张嫌缓慢向后倒退,他抬起了右手,随后冲着张嫌缓缓伸出,魂手不断变大,直接对着张嫌隔空抓了过去。


        

见魂手袭来,张嫌本能想要转身逃跑,但是两腿还没能迈开步子,便感觉到身体好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钳制住了,沉重而无法动弹,张嫌用阴阳眼扫视着自己的身体,发现门老伸出的那只魂力大手正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躯体,像是要把自己的身体捏碎一样。


        

在大手的紧握下,张嫌的躯体并没有被门老的魂手捏碎,但是躲在躯体里的灵魂却痛苦难忍,不断地想要挣扎出躯体,无论张嫌如何用灵识控制,都无法阻止灵魂的这种冲动。


        

张嫌知道,一旦灵魂离开躯体那将意味着什么,在门老强大的实力下,等待自己的肯定是魂飞魄散,不会再有其它可能。


        

想到这里,张嫌的脑子急速旋转,求生的欲望让他不断摸索着各种可能活命的办法。


        

门老的魂手还在继续压迫着自己的灵魂,就在灵魂被彻底逼出身体的最后时刻,张嫌终于下定了决心,选择主动放弃灵魂和躯体的融合,让灵魂快速从天灵盖游出,一个驴打滚翻落在了地上,避免了被门老直接抓住的命运。


        

在灵魂逃出魂手压迫范围之后,张嫌并没有停歇,再次控制着灵魂朝着天魂阁的大门疯狂的冲刺,加速穿越一排排书架,想要一口气冲开天魂阁的大门,直接从天魂阁逃出去,以此来逃避门老对其灵魂的抹杀。


        

不过,就在张嫌准备用灵魂直穿天魂阁大门的时候,却“砰”的一声像苍蝇一样一头撞在了天魂阁的大门上,被看似平平无奇地大门直接弹开了出去,一下子翻倒在了地上,灵识里直接泛起了混沌。


        

“想跑?你可知这天魂阁内加了多少层禁制吗?而我就是控制这些禁制的主人,就凭你一个刚成为魂师的娃娃还想从这里逃走,也太不把我这个魂祖放在眼里了吧!”见张嫌的灵魂一头撞在了天魂阁的大门上,门老的魂手松开了对张嫌的躯体的裹挟,转而朝着张嫌倒地的方向慢慢飘了过来。


        

“不是,门老,门魂祖,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老欺负我这么一个刚成为魂师的娃娃就不怕被人耻笑吗?”张嫌的灵魂晃了晃脑袋,灵识清醒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立刻警惕的看着向自己靠近的门老,求饶道。


        

“仇怨?就你也配?你只不过犯了老祖我两个大忌!一是你不该随便探查老祖我的秘密,另一个,就算老祖我没了躯体,也不喜欢被别人用‘鬼’这种字眼来称呼我,范小子都不敢这么叫我,你居然敢称我为鬼?真是好大的胆子啊!”门老声音中带着无以复加的愤怒。


        

“我真是不知道那是您老的禁忌,您老大慈大悲绕我一命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再乱说,我还和公司做着交易,您杀了我对公司也不好交代吧。”见门老因为愤怒已经再次举起了巨大魂手准备攻击,张嫌再次求饶道,他知道,那魂手一旦落下,自己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晚了,公司那里我自会圆说!”门老好像并不愿意再听张嫌解释,依旧是带着杀伐之气朝着张嫌攻击过去,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


        

就在门老的大手即将落到张嫌灵魂上的时候,张嫌灵魂直接闭上了眼睛,像是放弃了抵抗,做出了迎接死亡来临的姿势。


        

“怎么回事?”然而死亡并没有如期而至,就在巨大魂手距离张嫌灵魂仅有一指距离的时候,门老的动作忽然停滞在了半空之中,青幽的灵魂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样,大手在空中依旧保持着向下攻击的姿势,却无法继续下落,门老的口中不禁发出疑问。


        

见死亡没有如期而至,张嫌缓缓舒了一口气,神情从惊恐之中缓和了一些,灵魂向后缓缓挪动着,离开了门老大手的攻击范围,再次靠在了天魂阁的大门上,随后躯体从门老身后悄然现身,缓缓地走到了自己灵魂的旁边,再次和灵魂融为一体,手里捏着一枚黑色珠子,做着抛接的动作。


        

“你小子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了?”定在了空中门老怒不可遏地对着张嫌喊道。


        

张嫌没有马上回答门老的问话,好奇地把玩着手里那枚黑色珠子,故意将其显露在门老面前,那枚珠子正是蒲梓潼给他的定魂丸,本来定魂丸是为了应对蒲梓潼的招亲竞争者的,没想到今天刚一入这天魂阁就已经消耗一枚了,现在他手里拿着的这枚定魂丸是他拥有的最后一枚了。


        

“认识这是什么吗?”张嫌故意露出深不可测的表情,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道。


        

“原来你小子是借助魂器定住了我,能将我定住的魂器等级肯定不低,细数魂师界应该也没几个这样的魂器,而且你一个新人小子就能催动,你手里拿的这个莫不是定魂珠?”门老推断着,脸上隐约露出狐疑的表情。


        

门老的狐疑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却没有逃过张嫌的眼睛,从门老露出的狐疑来看,张嫌猜测,门老肯定是知道定魂珠长什么样子的,再回忆起蒲梓潼曾说过定魂丸是定魂珠的仿品,真正的定魂珠比定魂丸大了数十倍有余,张嫌立马反应过来,这门老明显是在试探自己,一旦他承认这是定魂珠,那他就直接漏了马脚,门老就会知道他在心虚,定魂丸失效后他将会被门老继续攻击。


        

“定魂珠是什么?我手里这东西叫定魂丹,曾是一名云游老道相赠与我的,那老道说我命里有鬼牵魂绕的劫难,这定魂丹功能强大,能保佑我免遭千机鬼劫,所以让我随身携带此物以防劫难,没想到还真有效果。”反正都快没命了,张嫌编出了一个故事希望能让门老有所忌惮,从那门老手里求得一线生机。


        

听到张嫌的回答之后,门老没再继续问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嫌手里的那枚黑色珠子,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看到门老若有所思的表情,张嫌更加确定门老已经开始对他手里的定魂丸有所忌惮了,他猜测着,门老估计已经把这定魂丸当作是什么神奇的护身法器了,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在门老手下还有一线生机。


        

“哼,你凭一个小玩意儿定住了我又能如何,就凭你,能伤我分毫吗?何况这弹丸的定身作用也不会持续多久吧,要是我没感觉错的话,你这定魂丹使用一次最多也就能定住我一分钟左右,等我脱离了束缚,我看你还如何自保!”门老提高了声音,对着张嫌不屑地呵斥道。


        

门老的呵斥并没有让张嫌心生胆怯,反而是让他从渺茫中看到了更多的生机,人一旦开始装腔作势,其原因无非就是心虚,既然门老有些心虚了,那他就要把握好这个突破口。


        

张嫌开口了:“我不愿意用此物来对付门老您,我也不可能是您的对手,我之所以使用它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既然给我这东西的那老道说它能对付千机鬼劫,应该就是说这东西可以定住鬼魂一千次,您老和我在这天魂阁内耗个一千回合那该多没意思,所以呢,凡事好商量,互利互惠总比互相伤害强吧,您老比我这个小辈明事理,其中的利弊不用我再多赘述了吧。”


        

“哼,你不就是想要我的碑魂拓吗?哪来什么互惠互利?”门老冷哼道,不太相信张嫌的说辞,但是却留了个口风。


        

见门老愿意谈了,张嫌知道这事有门,问门老:“您老知道我和猎魂公司在做交易吧?”


        

“当然,但是你要认为你和公司的交易能保住你的命,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门老不屑地回答,好像张嫌和猎魂公司的交易与他关系并不大。


        

张嫌听出了门老的意思,判断着门老和公司的关系,显然门老不像是和猎魂公司穿一条裤子,之间很有可能是源于什么利益纠缠,想到这里,他继续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那您知道我和公司的具体交易内容吗?”


        

“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吗?”门老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反问。


        

“我和魂师蒲家现任家主的女儿关系稍微近一些,所以公司希望我参与竞争蒲家的下一任家主,同时还能为公司效力。”张嫌简单说道。


        

“怪不得你被允许自由出入这天魂阁,历来只有为公司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才会有此特权,原来公司是想用你这么一个傀儡好把那蒲家给招安了啊,南郭和老丁这步棋下的不错,但是这和我还是没有太大关系,外界势力争斗我早已不参与了,我只是被公司安排看守这天魂阁的,是公司养得一条看门狗,无论公司愿意留我还是愿意灭我,我都没有反抗的余地,自然也不会担心杀了你这个小傀儡会有什么惩罚。”门老回答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只是想与您做这个交易,假使我成为了蒲家家主,就会握有一定的权利和资源,不知道到那时能帮到您什么,您既然还能以灵魂姿态长存于世,肯定还是有什么心愿欲念未了结吧,恕我对您开一张空头支票,一旦我成为蒲家家主,会尽可能依仗手里的资源来助您了却那个未了结的心愿。”张嫌摸不清门老到底想要什么,只能试探性地先说些好话。


        

“既然你知道是空头支票,居然还敢拿到我面前来开价,也是可笑。”门老大笑了一声讽刺张嫌道,但是却没有再对张嫌动手。


        

“可不可笑那还得您老说了算,蒲家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据说是现今九大魂族之一,可见在魂师界的势力不弱,想来完成您老的夙愿应该不难,而且公司为了这桩交易也会全力培养我,所以我还是有一定成功的几率的,您老愿不愿意在我身上投个资、赌一把?”张嫌一边分析着一边问道。


        

“虽然老家伙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投资,但是有一点不会错,南郭和老丁敢在你身上投资,肯定是看中了你的可能性,他俩比那些活了几千年的鬼都精,应该不会被你这么个毛头小子给蒙蔽了,我也确实有个未了的心愿,倒是可以一试。”门老再次打量了张嫌片刻,回应道。


        

“您老的心愿是?”张嫌见事情有所转机,赶紧追问道。


        

“炼体重生!”门老脸上露出了讪笑,回答。


        

“炼体重生?您老是想复活?”张嫌被门老的心愿吓了一跳,不解地问道。


        

“哈哈!没错,我想重新找一具肉身复活,你正好牵扯到了蒲家,据我所知蒲家就有这种手段,也许这就是老天摆在我面前的机会!”门老大笑道。


        

“蒲家能让人复活?”听到门老的话,张嫌快惊掉了下巴。


        

“蒲家老祖创造戏魂之术,戏魂所用魂魄并非亡魂,而是锻魂聚尘之后用魂尘凝练出的再生魂,这种再生魂可以在无存储器皿的情况下长存于世,经过喂养还可不断成长,这是除了蒲家以外所有魂师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不仅无法做到,甚至根本无法理解,用神奇来形容都不为过,但是我却知道其中一些真相。”门老说道。


        

“真相?”张嫌不解的问。


        

“我活着的时候调查过蒲家,蒲家创派老祖早年间拜在了一个弱小的游方魂师手下,做些给普通人家驱鬼招魂的买卖,三十岁之前一直藉藉无名,但是之后好像一夜之间就学会了制造和控制多个灵魂的魂技,这事着实匪夷所思,但是根据那个年代的魂师野史记载,同样是在那夜,一枚星陨从空中滑落,在空中炸裂成两团火球,一团落进了某个达官家里,另一团便落进了当年落魄的蒲家,天降星陨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只见落下的并不是石头,而是一只鼎的两部分,达官家以为是不详之照,命家奴将那半只鼎坠带去沉海,而蒲家是如何处理剩下那半只鼎的事情并没有记载,所以蒲家的戏魂技和蒲家的兴盛很有可能和那鼎有关。”门老说明着。


        

“你是说蒲家靠那天降飞鼎转运的?这有点太迷信了吧。”张嫌笑着说道。


        

“我并不是说那鼎给蒲家带来运气,我猜测天降之鼎乃是魂器“九鼎”,九鼎是由圣鼎和蛊孕两部分组成,圣鼎造人,蛊孕造魂,蒲家可以制造长生的戏魂,很有可能是那蛊孕的能力。”门老结合自己所知,对蒲家做着分析。


        

听完门老的分析,张嫌想了想,觉得这才是蒲梓潼会遭到各大势力觊觎的原因了,感情是在家里藏了个宝贝呀,既然门老调查过,张嫌觉得其他家族势力不可能对此没有耳闻。


        

“这戏魂和炼体重生又有什么关系?”思考之后,张嫌的脑子里忽的又冒出一个问题,不解地向门老问道。


        

“我刚才说过了,蛊孕和圣鼎是九鼎的一部分,蛊孕可以制造灵魂,圣鼎可以制造躯体,蛊孕造成的是无体之魂,圣鼎造出的无魂之体,对我而言,死人的躯体已僵,我无法占用,活人的躯体拥有自主灵识,我也无法强行夺取,唯有圣鼎制造出来的这种无魂识的躯体可以安放像我这种游离的灵魂,所以我需要得到圣鼎。”门老解释道。


        

“那我直接去找那个圣鼎不就好了。”张嫌问。


        

“圣鼎为体,蛊孕为魂,一个魂器的两部分,彼此器灵相识、魂脉相通,如今两个都下落不明,假如蛊孕真的在蒲家,那么只要先得到蛊孕,就能利用碑魂拓感知其魂脉,然后找出关于圣鼎下落的线索,我修炼这碑魂拓的目的也在于此,我在这天魂阁的大门魂器内已经憋屈隐忍了数年,就是为了可以有重生之日,你要是能帮我重生,那需要什么条件你开就是。”说着话,门老脸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那么您老是打算和我交易了?”张嫌欣喜地问道。


        

“是,我原本是和猎魂公司做着交易,只不过他们对我一拖再拖,根本没有多少诚意,假若你真能入到那蒲家,倒是让我有了那么一线希望,我可以不杀你,还会把我的碑魂拓魂技传授与你,助你夺取蒲家,你要做的就是找到那蛊孕和圣鼎,然后为我重塑躯体,让我重生于世,到那时我们的交易就算达成了,之后井水不犯河水。”门老点了点头回答。


        

“可以。”张嫌也答应了下来,想着无论如何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


        

“口说无凭,咱俩签订魂契吧,瞧我着记性,你刚进入魂师境,肯定不知道魂契是啥,过来看着。”见张嫌答应了下来,门老想了想,建议道,然后把张嫌叫到了身前,用魂力凝聚出一个灵识和魂力的混合丹丸给张嫌看。


        

“看到我怎么做的了吗?你也做一个这种东西,把交易内容加进去。”门老问张嫌道。


        

“明白了。”张嫌点了点头,也用魂力凝结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丹丸出现,轻轻捧在手中。


        

见张嫌的魂契丹丸成型,门老便把自己的魂契抛给了张嫌,对张嫌道:“把你的魂契给我,咱俩同时将其印在灵魂里。”


        

按照门老的指示,张嫌也把魂契抛给了门老,两人同时把魂契融进了自己的灵魂,至此交易算是正式达成,张嫌像是拿到了一枚护身符一样暗自欣喜。


        

之后,门老按照约定把碑魂拓传授给了张嫌,并且又多教授给了张嫌几个天魂阁里没有的高阶魂技供张嫌修习,以便张嫌能具备进入蒲家的竞争力,还给张嫌讲了不是关于魂师界的知识,让张嫌受益匪浅。


        

张嫌在确认碑魂拓和魂技都没问题之后,再次冲着门老拱手作了个揖,准备离开天魂阁了,不过在离开之前,张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门老,你说要蛊孕和圣鼎,锻造躯体不是只需要圣鼎吗?”张嫌转身问道。


        

“是,但是蛊孕和圣鼎本为一体,结合之后才是一件完整的魂器。”门老回答着。


        

“您是说九鼎吗?它岂不是既能制造躯体,又能制造灵魂,它到底是什么等级的魂器?”张嫌有些吃惊的问。


        

“‘九鼎’这个名字只是世间对它的称谓,如果再往前追溯,九鼎也不是它的原名,在早期的巫贤时代,它的名字叫做女娲炉,传说是女娲造人的器皿,所以历代古国都将其视为镇国之宝。”门老玄奥的说着。


        

“女娲炉?”张嫌更加吃惊了,因为他手上就握着一枚带有女娲残魂的玉瓦,没想到那九鼎也和女娲有关。


        

“没错,女娲炉,传说中的源天魂器之一!裂体之后便分为了圣鼎和蛊孕这两个上古魂器,在这世间,知道这事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门老眯着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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