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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挖人

        

校长姓郑,其实是副校长,只不过分管XC区分校而已。据小道消息说,下学期可能十九中分校区会单独立校,郑慕言副校长会提半级扶正。


        

一帮不速之客截住了正要下班回家的郑校长,这几名不速之客大有来头,正是邓兰萍领携的首都大学数学科学院的教授团。


        

确定了先找到李楚的方案后,邓兰萍吩咐行政秘书定了高铁票,带着张春平教授与几位年轻的博士生直接杀到十九中。


        

绝对不能先通知地方教育局!否则,消息一旦泄露,后患无穷。


        

郑慕言一开始是不信的,首都大学的行政院长啊,比自己的级别高多了,这样的大人物,屈尊来小小的十九中有何贵干?


        

高考刚结束,所以这帮人是来招生?


        

不可能!郑慕言知道自己学校里的学生几斤几两,能让院长亲自来招生?别扯了,高考成绩可还没出来呢!


        

看着也不像骗子啊!高考之后各路打着报考复读之类旗号的骗子倒是层出不穷,可不可能有这类骗子找到高中校长头上啊。


        

邓兰萍又是掏身份证,又是从学校网上调出照片作对比,总算让郑校长慕言相信了自己一帮人是正经的大学教授。


        

道出来意之后,郑校长更是一头雾水。这数科院的教授与语文教师李楚会产生瓜葛?


        

李楚一头雾水的来到校长办公室,办公室的们敞开着,一名非常有气质的中年美妇正在与郑校长攀谈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正说着什么,老者身后,三位戴眼镜的青年恭敬的倾听着几名老者的谈话。


        

“校长,您找我?”


        

“来,来,李老师,我给你介绍一下。”郑慕言介绍道:“这位是首都大学数学科学院的邓兰萍邓院长,这位是科学院院士,张春平教授,这几位是张教授的博士生。邓院长,张教授,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李楚老师。”


        

“邓院长,您好,张教授,您好。”李楚微微鞠躬。


        

“你就是李楚?”张春平站了起来,微微皱眉:“那个费米……”


        

“张老!”邓兰萍赶忙出声打断了张教授的话,转脸对郑慕言说道:“郑校长,麻烦您了,我们有点儿私事想与李楚老师沟通一下,您看?”


        

“哦,哦,好说,”郑慕言明白她的意思:“这样吧,我先去安排一下,为几位领导接风吸尘。”


        

郑慕言离开,邓兰萍给了张春平一个隐晦的眼神,对李楚说道:“李楚老师,您好,我是首都大学数学科学院行政院长邓兰萍,这位是我们学院的教授,张春平张老,张老也是<数学学报>的荣誉主编。”


        

“哦!你们是为了费米尔猜想来的!”李楚恍然大悟道。


        

“对喽!”张春平双手一拍,道:“就是为了这个!小李老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费米尔猜想,究竟是谁证明出来的?”


        

“是我。”李楚笑了起来。


        

“不可能!”张春平质疑道:“我们看过你的档案,你可是文学出身!”


        

“确实是我。”李楚解释道:“谁说文学出身的就不能解开费米尔猜想了?”


        

张春平还是不敢相信。


        

“那好,正好我们对这个证明过程还有些地方不太理解,能不能请李老师为我们讲解一下啊?”


        

三小时后,已经空闲下来的某个高三教室。


        

“综上,当整数n>2时,关于x,y,z的方程x^n+y^n=z^n没有正整数解,证明完毕!”


        

李楚将用了一半的粉笔潇洒地往身后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啪的打了一个响指,台下的张春平一行人如梦初醒。


        

咔嚓!讲台边,早就已经了解事情真相的郑慕言就这个背景拍下了最后一张照片。


        

李楚威武!


        

郑慕言心中止不住的呐喊着。


        

尽管郑慕言刚刚才得知什么叫费米尔猜想,他也不明白这个猜想究竟有什么用,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个困扰了数学界两百多年的世纪难题,解开了这个,那明年的菲尔茨奖有可能,不,是必定会落在李楚头上!


        

那可是菲尔兹奖啊!世界第一数学奖项,号称数学界的诺贝尔。


        

真给十九中长脸呐!到时候,世人都会知道,破解这一世纪难题的李楚是一名来自兰城十九中学的语文老师!


        

嗯?语文老师?


        

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悄悄挂在了郑慕言的嘴角。


        

“张老,您看?”邓兰萍碰了碰张春平的胳膊,低声问道。


        

“完全没有问题!”张春平有些颓废的答道。


        

老人钻研数学六十载,什么样的年轻天才没见识过?可是,你一个语文老师干这个,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是时候退下来了,或许退休后发挥余热去大学当个看大门的也不错。


        

七十多岁的老教授,投身学海近六十年,此刻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饱受打击。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我老了,熬不了夜了,我要回酒店休息了,接下来你们谈吧。”张春平摆摆手,站起来,在几名年轻博士生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向门外走去。


        

这间教室里只剩下李楚,邓兰萍与郑慕言三人。


        

“李老师,我想跟您谈一下。”三人随意的拉过几张椅子坐下,邓兰萍率先开口说道。


        

“您说。”


        

“我代表首都大学,诚挚的聘请您成为首都大学数学科学院的特聘教授。”邓兰萍目光灼灼的望着李楚,语气真诚的说道:“我们会为您配车,配房,并为您申请国家级科研资金,请您主持国家级实验室的工作,像您这样的数学家,首都大学才应该是您的归属,而不是屈尊在一个小小的高中教什么语文。”


        

什么叫小小的高中?郑慕言不乐意了,都是教书育人,为国家培养人才,虽然自己也认为李楚这样的人才应该去大学,去搞科研,但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多谢邓院长的好意,不过首都我就不去了。”李楚稍一思索,便拒绝道:“首都太拥挤,风沙又大,我已经习惯了兰城的生活。再说,我志不在此,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是?”


        

“可是,您留在这儿是浪费人才,虚度光阴。”邓兰萍再次邀请:“来首都吧,搞科研,教出许许多多像您一样的天才,这才是你的人生价值啊。”


        

“我呀,舍不得我的学生们,毕竟他们是我带的第一批学生,得有始有终嘛。”李楚再次拒绝:“我留在这,一样可以为国家做贡献的,你们有什么问题,我完全可以帮忙嘛。”


        

“那这样好了,”邓兰萍见李楚的态度很坚决,便退而求其次,提出了早就商量好的第二个方案:“我们请您成为首都大学的兼职教授,平时不必授课,每年只要带几个研究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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