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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何为江湖

        

第一章何为江湖


        

宁国,都城上元府。


        

这城里,有家客栈,这客栈,名为海角客栈。


        

而客栈,靠近城门口,客栈门前的街道,人声鼎沸,街边的小摊依旧招呼着客人,门前的老乞丐还在喝着廉价的劣质酒,这说是老样子也不是老样子,也就只是平常罢了。


        

客栈后院内,一男子正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怀中抱着一本打开的本子,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密密麻麻的小小字。这时,他身后的房子中跑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大概四五岁左右,脸上带着傻笑,时不时还吸一下鼻涕。


        

看到男子在院中的躺椅上,眼睛一亮,跑了过来。


        

“爸爸,我听他们给我讲故事,总说在江湖上。可是江湖在哪啊。”小男孩抱着男子手臂撒着娇。


        

男子听到这话,微微愣神,看着放在怀里的本子,陷入了思绪之中。江湖啊,多少人向往,多少人惧怕,江湖究竟在哪呢。


        

看着小男孩,一如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哪怕是对江湖的疑问都一模一样。


        

“云儿,爸爸告诉你江湖到底在哪......”


        

......


        

十年前。


        

宁国,上元府,林家。


        

林天沉默的看着厅中陆续离开的众人,心中一片悲伤与迷茫。


        

悲伤的是,父亲的骤然离世。在三天前,父亲林大宝突发重病,一病不起,哪怕是请来了这上元府中最好的郎中,也只维持了短短三天的生命。


        

迷茫的是,父亲骤然离世,自己往后该怎么继续生活,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甚至都没出过远门。本来父亲打算这趟跑商队带着他的,也方便以后子承父业。谁料想突然就撒手人寰了,留下他一人在这偌大的林府。


        

“林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林叔肯定也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在林天还沉浸在悲伤和迷茫中的时候,一个青年男子过来,安慰着林天。


        

“嗯,多谢陈兄了。这些天也是麻烦你了。”见有人跟他说话,林天也回过神来。


        

“林兄,咱们客气什么,应该的。”


        

这青年男子没有再接着劝林天,只是拍了拍林天的肩膀,摇着头叹息着离开了林府。


        

林天,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那,看着林府听中的人逐渐散去。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父亲这些年存下一些银两。短时间内的生活倒是不成问题。


        

暂且不提林府中一应事宜。


        

在宁国的边境,,一座军营中。


        

一位身形魁梧的将军正坐在帐中翻阅兵书,此时,账外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


        

“司空将军接旨。”


        

那将军听到这声音,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此时怎会来圣旨,当今陛下痴迷于女色,一向不爱过问这边关之事的。


        

不过他倒也没有迟疑,大步走出营帐,半跪在来人面前。“臣,司空长风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司空将军驻守边关,十年有余,功不可没,今可回都城任职。”那尖利的声音宣读着圣旨。


        

“臣,接旨,谢主隆恩。”司空将军双手接过圣旨。


        

司空将军很是为难,“公公,最近那北漠部落蠢蠢欲动,下官若是这一离去,此处边境何人接任统帅。”


        

“自是由我来担任此处统帅。”还没等那公公说话,只见那公公身后走出一人,双手背负身后傲然道。


        

“你又是何人。”


        

“吾乃当今丞相之子,兵部侍郎左寺哲。”


        

“笑话,何时边境统领也是一兵部侍郎能担任的了。”


        

还没等那左思哲说话,此时一旁的公公却是先开口了。“司空将军,既然接旨了,还不速速启程随咱家回都城,莫不是要抗旨不遵不成?。”


        

“下官不敢。”那司空将军沉默了一下,回身转回营帐,很快就拿着一只包裹出来,随着那公公一共离去。


        

军营中的一人,看着司空将军的离去的背影,脸上一抹愧疚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正常。


        

......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不会为谁而停留,亦不会为谁而加快。


        

如落西山,太阳在挥洒着随后一丝余辉,上元城中处处升起炊烟,一缕人间的烟火气息漂浮在空中。林天被街面上传来的饭菜香气猛地惊醒,只觉得腹中饥饿难忍。


        

这才想起来,他已经一整天水米未进了。生活还要继续,林天收拾好心思思,走出了林府,来到长街尽头的一家食肆。


        

这是他之前经常来的地方,食肆的掌柜的正坐在柜台内算账。


        

“林公子来了啊,快里面请。”掌柜的见林天进了店,赶忙出来迎接。


        

这掌柜的出来迎接林天,倒不是因为林天是个二世祖或者因为林府有权有势。而是因为林天还有他爹林大宝是街上除了名的善人。


        

林府只能算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平日里偶尔施粥给城里的乞丐或者出不上饭的人家,平日里街坊邻居有什么困难也是能帮则帮。这也就导致了街上邻居街坊对林家很是敬重。


        

“林兄,来这。”食肆中,白天那青年男子,正坐在靠窗户的一张桌子旁。正对林天打着招呼。


        

却说这青年男子,是林府的邻居,名叫陈仲岩,是林天的邻居,三年前搬来的。家里也没什么人,老哥一个,为人和善,算是寒门了。虽说彼此出身不同,但总能聊得过去,也算得上是为数不多的深交了。


        

林天走过去,在陈仲岩对面坐下,两人边吃边聊了起来,当然大部分都是陈仲在说,林天在听,毕竟他老爹刚过世,心情难免低沉。


        

“你们可听说,咱们这上元城中,来了一位大盗。自称飞羽。”就在这吃饭的当间,林天旁边那桌,一男子神神秘秘的说着。


        

“自然听说了,据说那人虽是大盗,功夫倒是了得。”


        

“据说,城北的李家姑娘的相公就被打了。”


        

“唉,那李家姑娘倒是也是可怜。好不容易嫁出去了却......”


        

林天能听到旁边那种客人谈话,陈仲岩自是也能听见。那陈仲岩不禁跟林天谈起了这飞羽大盗,打趣林天。


        

“林兄,这你可要小心了,千万求老天保佑。别碰上这飞羽大盗。”


        

“在下倒是不怕,不过那飞羽大盗倒是有意思的很。自古以来,这么多大盗,这飞羽大盗也算是独一份了。”


        

此时,两人也是将桌上的吃食吃完,打算结伴回去。


        

林天将掌柜的叫来打算结账,二人好结伴回去。


        

“林公子,我家夫人上次看郎中的钱,还是林老爷给垫付的。我可怕我家夫人回去让我跪搓衣板。”


        

林天张嘴正要说什么。


        

“林公子,不要再说了,这顿饭钱,小人可是万万不敢收的。”


        

林天刚要说话就被这话顶的苦笑连连,也罢,大不了以后少来这里吃饭吧。每回都这样哪里能行。


        

“那好,掌柜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公子慢走。”


        

林天与陈仲岩结伴往回走,路上陈仲岩还在调笑林天。


        

“啧啧,林公子好大的威风,吃完饭食肆都不敢收钱。”


        

就二人此时的交情,自然是能开得起这种玩笑,林天也就接过他的话头“那是,我林天可是林府的公子......”


        

林天此时仿若心有所感的,回过头向后瞄了一眼。远处的夜空中,好似有一道黑影闪过。


        

“陈兄,你看看,那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林天赶忙叫陈仲岩回头看。


        

“哪呢,陈兄,哪有什么东西。你可能是伤心劳累过度了吧。”


        

林天再次揉了揉眼睛,发现并没有看到什么。可能真是最近劳累过度了吧,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很快,二人就到了林府门前,林天向陈仲岩拱了拱手,道了别。独自回了林府。


        

但是,就在他进入林府后,回身关门的时候,他的身后浮现一道黑影。


        

朦胧的月色下,根本看不清黑影的样子。只见那黑影缓缓抽出一把闪亮的钢刀,那钢刀如月光一样清冷,放在林天的身后比量了一下,犹豫片刻。


        

又将钢刀收了回去,一记手刀狠狠的砸在林天的后颈出。


        

“嘭。”林天应声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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