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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狂挣扎,嘶吼着扯开染血的衣襟:“验身!”
“我今日便要验明正身,以证清白!”
满堂哗然。
对于未出阁的贵女而言,当众提出验身不啻于自剜血肉。
可我早已被逼至悬崖边缘,只有这一条生路。
“妹妹何必如此……”
裴锦瑟假意来扶,却被我反手一记耳光抽得踉跄后退。
裴景之心疼地扶住她,她捂着脸,眼中毒汁四溅。
我无视她的目光,自顾自地躺到屏风后的矮榻上。
母亲带着贴身的陈嬷嬷一同入内。
那双枯树皮般的手探进我裙底时,我顿时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陈嬷嬷眼含得意,似乎笃定我早已失贞。
因而当她的手指触到那层屏障时,浑浊的老眼骤然紧缩。
“怎么会……”
她猛地转头看向门缝外裴锦瑟的影子。
与此同时,那道影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嬷嬷手指用力,竟打算当场给我破身!
我深感不妙,一脚踹在陈嬷嬷的心口。
“你这刁奴!
休想害我!”
陈嬷嬷揉着心口,躺在地上哀嚎:“哎哟,夫人啊!
二小姐自己失了清白,竟还威胁我,不许我说!
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母亲气愤不已,扯着我的头发咒骂道:“裴昭意!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孽障!
果然早非完璧!
来人啊!
把她拖去浸猪笼!”
裴景之一把攥住我的长发,猛地将我拖下矮榻。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额头磕在青石砖上,眼前顿时一片昏黑。
可他却丝毫不顾,拽着我的头发继续往外拖。
弹幕在此时疯狂闪烁,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
活该!
早该死了!
谁让你不听我们的话!
祠堂外,暴雨倾盆。
我被粗暴地塞进竹笼。
竹篾刺进皮肉,血水混着雨水,在脚下积成一片暗红。
父亲站在廊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罪人。
母亲别过脸,帕子掩着唇,嫌恶道:“快些处置了,免得晦气。”
裴锦瑟站在她身侧,唇角微微上扬,眼底是掩不住的得意。
“沉塘。”
裴景之冷声下令。
两个家丁抬起猪笼,朝深潭走去。
我闭上眼,心中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从天而降一声怒吼。
“本侯的未婚妻,谁敢动?”
裴府大门被生生踹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踏雨而来,玄色大氅猎猎翻飞,衣摆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宋砚棠大步上前,一脚踹开抬笼的家丁,单手劈开竹笼,将我打横抱起。
大氅裹住我湿透的身躯,沉水香混着血腥气钻入鼻尖。
他的声音低沉冷冽,一字一顿传入每个人耳中。
“裴小姐是本侯从山匪手里抢回来的。”
“她的清白,不容任何人玷污!”
宋砚棠的话音刚落,祠堂内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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