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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指向湖面:“不如现在让人去捞,看看到底有没有。”
裴锦瑟果然心虚,不敢再应声。
母亲见状,目眦欲裂:“贱人!
你害死我儿子!”
她抄起供桌上的烛台,疯了一样冲向裴锦瑟。
裴锦瑟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劫持了我!
“都别动!”
她刀刃抵在我脖颈,声音嘶哑,“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母亲僵在原地,满眼惊恐。
裴锦瑟的嘴角扯出一抹癫狂的冷笑:“反正我也活不成了,那就让裴昭意给我陪葬吧!”
她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直直朝我心口刺来——
电光火石间,一道玄色身影猛地挡在我身前。
“噗嗤”
一声,匕首深深没入宋砚棠的后背。
他闷哼一声,却仍将我护在怀中。
几乎同时,一道破空声响起,一支羽箭精准贯穿裴锦瑟的咽喉!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染血的手指徒劳地在空中挥舞,最终轰然倒地。
那双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不可置信。
不远处的暗卫收起弓箭,消失在阴暗处。
在场众人终于回神,但没有一个人多看裴锦瑟一眼。
他们踩着那具尚在抽搐的尸体,争先恐后地围到我身边。
母亲冲在最前面,颤抖的手抓住我的衣袖:“昭意!
你没事吧?”
我冷冷拂开她的手,所有注意力都在宋砚棠不断渗血的伤口上。
“侯爷,我们回去。”
病榻前,我含着泪,替他包扎伤口:“你不要命了吗?”
他轻笑着握住我的手:“十年前的雪夜,有个姑娘也曾奋不顾身地救我一命。”
我怔住,记忆倏然回溯——
十年前,我在雪地里捡到一个重伤的少年,偷偷将他藏在柴房,喂他汤药,替他疗伤……
原来是他。
后来,京城再无人敢议论裴家之事。
母亲终日疯癫,最终病逝。
而我和宋砚棠,守着彼此,岁岁年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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