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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连看脉都不用，随便瞄了眼床上的我就说道：
"
她已经油尽灯枯了。
"
萧煜脸色一僵。
这段时间，他花重金找遍全国名医，眼前这老中医是他最后的希望。
"
这话什么意思？"
老中医解释："
她体内的毒素多年侵蚀她身体，五脏六腑没一个好的。
"
"
其实她本不必受这么多罪，你是不是经常逼她吃一些实验药？"
见萧煜握紧拳头默默点头，老中医叹了口气继续说：
"
而这些毒素，都偏向寒性。
"
"
一冷一热，就像冰火两重天，把她的身体当容器。
两股力量互相撕扯，对她来说自然是极痛苦的。
"
萧煜低头听着有些恍惚。
难怪这些年我总是动不动就咳血。
他却不止一次地嫌我娇气，以为我故意在他面前装可怜。
还强迫我吃下那么多自以为有效的药。
等他回过神，手心已经握出了血。
萧煜低着头声音嘶哑："
她这怪病...这些毒素是从哪来的？"
"
车祸现场。
"
老中医说，"
我给她吃的。
"
听到前三个字，萧煜目光震惊。
后半句话音刚落，一道寒光闪过。
萧煜手里拿着匕首直接抵在老中医脖子上，声音阴森：
"
居然是你害了她，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老中医不慌不忙平静地说："
这是她自愿吃的，我没逼她。
"
萧煜明显不信这话，刀尖刺入皮肉，血丝渗出。
"
我了解林暖，她那么怕苦怕痛，还有心脏病。
怎么可能主动吃这些害人的东西？！
"
老中医听完却笑了。
"
你了解她？那你知道她有多爱你吗？"
萧煜目光一震。
他当然知道我对他的感情。
"
这有什么关系？"
他手里的刀有些拿不稳了。
老中医轻轻用手把脖子上的刀推开。
"
看来你猜到了，她都是为了救你啊。
"
老中医把当年的事全部告诉了萧煜。
屋里静得出奇没人说话。
但我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砸在了我脸上。
像雨滴一样，萧煜在哭。
当年得知父母死讯时他都没流过眼泪，只是眼睛红得像血。
如今，怎么为我哭了？
"
解药还有吗？"
萧煜声音沙哑得难听。
"
不管什么代价，都要给我救活她。
"
老中医摇头："
她没救了，毒入骨髓，必死无疑。
"
萧煜像疯了一样挥动匕首。
这次却是直接扎进自己的手掌，血流如注。
疼痛让他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
那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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