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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洲知道短时间无法改变,心中略显失望。
随着他取得的成就越高,身上的光环越多,同年龄里已经没人能平等交流。
他觉得有些孤单。
最后他停在一处花坛,曾经凋零的蔷薇花,经过三年的浇灌,如今盛开正艳,在炎炎夏季,却爆发出惊人的生命力。
江闻洲盯着蔷薇,仔细的看着,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却显得很平静。
闻洲。
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颤抖,带着激动和哭腔,又显得惊慌和谨慎。
江闻洲回头望去,但见梧桐树下,阮流筝从树后走出来,眼眶通红,小心翼翼。
四目相对,无数的情绪像是风暴一样在阮流筝眼中肆虐着。
阮流筝盯着江闻洲,想从他的眸子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哪怕是一点点喜悦。
可惜没有,深邃的瞳孔中,唯有让她失望到底的平和。
他的眼睛没有喜悦,没有激动,甚至波动都没有。
正是这种平静到极致的目光,宛如一把利剑,洞穿阮流筝的心脏,鲜血倒灌,染红了她的双眼。
这些年她一直在追赶江闻洲,希望光明正大走到他面前说一声对不起。
如今终于见到,她换上两人定情那天的白色长裙,希望能回到过去。
但江闻洲的反应,是她最不希望见到,也最恐惧的。
这一刻,江闻洲什么都不用说,就静静的站在面前,阮流筝便能清楚感觉到。
明明数米的距离,像是隔着一条天谴。
江闻洲的身影变得模糊,遥不可及。
她真的失去对方。
只是平静的神态,便让努力三年的阮流筝陷入了恐慌。
三年,好像是一个轮回。
她折磨了江闻洲三年,毁掉对方的一切。
又努力了三年,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原谅。
在来见江闻洲之前,国防大学的校园里,布置好很多道歉的气球,甚至用所学的专业知识在大屏幕写下表白信。
她希望用三年的努力来证明对他的亏欠和爱意。
可面对江闻洲的一瞬间,心中涌出前所未有的恐惧,哪怕是得知江闻洲去国防大学,都没有如此慌乱。
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
只是一个眼神,阮流筝便预感到结局。
闻洲,我......
阮流筝忍不住上前,想要握住他的手,倾诉三年来的悔恨和歉意。
江闻洲摇摇头:我原谅你了。
阮流筝愣住。
江闻洲笑了笑,望着天空,神色出现恍惚,这是去发射中心后第一次流露出个人情绪。
他真的不怪阮流筝,其实双方都是受害者。
当年的一场顶罪,使得原本相爱的两人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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