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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看到她难过的样子,纷纷陷入沉默。
却只有沉默。
阮流筝擦掉泪水,默默起身,深深看了一眼江闻洲离去的方位,眸子里除了哀伤,还有一丝执念。
她知道失去挽回江闻洲最后的机会。
转眼三年过去,城市变化很大,但又好像没变,除了街道两边种满了倔强的蔷薇。
表白失败后,阮流筝选择退学,没有读完大学。
之所以在学校坚持三年,等不到想要的结果,又无法忍受失去江闻洲,抑郁症爆发,好几次自杀未果。
最后学校决定劝退。
阮流筝沉默接受,离开那天,特意去了一趟梧桐树下,看了一眼那丛盛开正艳的蔷薇花。
转身离去。
无人送行,就像来时无人欢迎。
回到家里,阮流筝第一时间抽干池塘里的水,然后分离出一堆粉末。
里边除了泥沙粉尘,还有江闻洲父母的骨灰。
她又花费重金将骨灰收集起来,葬回墓园,每周去上香赔罪。
至于相隔不远的父母坟墓,她没有多看一眼。
若不是阮父让江闻洲顶罪,他们不会相互折磨三年。
阮流筝甚至觉得,哪怕是亲眼见到阮父撞死阮母,也不会有今天这般痛苦。
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她家破人亡。
若不是阮父一意孤行,她或许还有家。
在梦里,她与江闻洲结婚了,生下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儿像爸爸,女孩儿像妈妈,他们一家四口幸福生活在一起。
在梦里,江闻洲最喜欢抱着她睡觉,说一辈子都不嫌弃。
阮流筝没有拒绝管家的好意,去接受抑郁症治疗。
医生说药物已经很难控制,她已经开始幻想,幻听,甚至出现双相症状。
需要入院接受治疗。
阮流筝只是平静看着心理医生,直到对方发毛,才露出干巴巴的笑容。
我没事,只是喜欢做梦。
说完便起身离开。
阮流筝不想住院,因为一旦住院接受治疗,注入镇定剂后,便会失去做梦的能力。
只有在梦里,她才能见到江闻洲。
三年来,她经常购买国防杂志,关注军事频道,所有关于国防建设的文章都没有放过,只是想要看到那个名字。
因为江闻洲身份特殊性,平时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大众面前。
江闻洲是孤儿,几乎不联系周围的人。
对于他的一切,阮流筝只能通过这些手段得知,可惜没有半点消息。
阮流筝的幻想越来越多,精神出现严重问题。
她将别墅推倒重建,按照当初定情时构想的样子,周围种满了蔷薇花,里边摆放着两个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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