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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我甩动手腕，将血珠甩在他绣着云纹的衣襟上。
“你毒杀我时，可曾听我解释半句？我大哥被剜去膝盖骨时，可曾求你解释？”
“我父亲的头颅滚到你脚边时，你连看都不愿看一眼——现在你要我听你解释？”
许辞的指尖悬在半空，像被抽去筋骨的傀儡。
他望着我眼底的冷意，忽然想起上辈子我跪在太庙求顺遂平安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只不过那时还有着深刻的爱，如今只剩刺骨的恨。
许辞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像是要把肺里的空气都呕出来。
他踉跄着扶住桌沿，指腹用力蹭过我甩在他衣襟上的血珠，仿佛这样就能抹掉那些不堪的过往。
他表情脆弱，语调不成样子。
“玿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上一世我登基之后，许景濯一脉及其附庸对我始终不满，总是暗暗针对我，给我使绊子。”
“我知道许景濯他喜欢你，便现在借你让他失去方寸，好斩草除根。”
“我本意是想让你假死，等事情尘埃落定后再把你唤醒。
可我不知道，不知道你的药被掉包了。”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杀你。”
说到这，许辞喉头哽咽，迷茫得像个孩子。
他说的话我是半分没信。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将宋家满门抄斩。
许辞，你不觉得你的话很矛盾吗？”
“你对小柔，当真没有半点情谊，你封她为后。
等我回来后呢，你又要把我放哪？”
“你真的很虚伪。”
许辞忽然沉默了。
他盯着地上的碎瓷，像是在看某种破碎的执念。
良久，他抬起头，眼神里竟有了几分释然。
“你说得对。
我从没想过当什么仁君，从小柔陪我在府里吃老鼠肉的那时起，我就发誓要让所有人都跪在我脚下。”
“小柔和你，都是对我十分重要的人，我无法割舍。”
“要怪，就只能怪宋家权势太大，让我不得不除。
但玿玿，我是真的爱你。
宋家虽然没了，但我会弥补你的。”
我浑身发冷。
许辞口中的爱让我恶心。
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帝王霸业，不过是许辞满足私欲的借口。
他用最卑劣的手段爬上皇位，却把脏水都泼在我家人身上。
许辞神色突然痛苦起来。
“但这都是之前的想法，在失去你以后，我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
“玿玿，重来一世，我不要什么皇位了。
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我只要你一个。”
说完这些话后许辞紧紧闭上眼，忽得像是下定决心。
开始缓步向我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宽衣解带。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凉的立柱上，指尖紧紧攥住许景濯送我的金簪。
“你要做什么？”
我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仍是硬撑着扬起下巴。
许辞的眼神让我毛骨悚然，那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偏执。
“玿玿，我们重新开始。”
他扯开衣襟。
“等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没有人能拆散我们。
你只是一时糊涂，我会让你想起我的好来。”
“许辞，你疯了。”
我侧身想避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按在墙上。
许辞的脸离我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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