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分手。”
马一川正在剥虾的手停住了。
“啥?
你俩不是挺好的吗?”
他皱眉,“上周还看你朋友圈秀恩爱呢。”
边远苦笑一声。
“昨天是我们四年纪念日,我忘了。”
他盯着啤酒瓶上的水珠,“她让我跪下道歉。”
马一川的虾掉回了盘子里。
“啥玩意儿?
跪下?”
他瞪大眼睛,“她认真的?”
边远点点头,又灌了一口酒。
“我拒绝了,她就摔门走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说我心里没她。”
马一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拍桌。
“分得好!”
边远愣住了。
“什么?”
“我说分得好!”
马一川声音提高八度,“这种女人不分留着过年啊?”
邻桌的客人转头看过来,马一川压低声音。
“老边,咱认识多少年了?
我早想说了,施晓雯那脾气,跟供祖宗似的。”
他掰着手指头数,“不准你跟女同事说话,不准你周末打游戏,现在还要你下跪?
下一步是不是要你切腹谢罪啊?”
边远没说话,只是盯着桌面。
“我知道你爱她,”
马一川语气缓和下来,“但爱不是这么个爱法。
男人膝下有黄金,懂不?”
边远想起施晓雯闪着泪光的眼睛。
“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喃喃道。
大学时的施晓雯爱笑,阳光,会在他熬夜写代码时送来热牛奶。
工作后她压力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人都是会变的。”
马一川叹了口气,“问题是,你愿意为了这段感情放弃尊严吗?”
边远喝光了剩下的啤酒。
他不知道答案。
凌晨两点,边远回到空荡荡的家里。
施晓雯的东西还在。
她的粉色拖鞋整齐地摆在门口,化妆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衣柜里挂着她最喜欢的连衣裙。
边远坐在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
照片里是他们去年在青岛旅游时拍的,施晓雯靠在他肩上,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他轻轻抚摸照片,喉咙发紧。
手机突然震动,是施晓雯发来的微信。
“你考虑清楚了吗?”
边远盯着这六个字,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如何回复。
又一条消息进来。
“跪下道歉,我就原谅你。”
边远感觉一阵眩晕。
他放下手机,走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男人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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