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糯糯轻捶他胸口:“阿冥,我们是同龄人,这是你送人家的18岁生日礼物,怎么能为了试探颜阿姨丢掉,等郎女又不算人,她怎么配?”
司冠冥哄她:“怕什么,丢不了,颜辞这个死女人不敢不捡起来,不然,她知道自己会遭受什么惩罚。”
作为一个活人的意识终于回笼,我深深打了个哆嗦。
我不想再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一遍遍被迫观看父母淹死时的视频了。
他们撕心裂肺的求救,和我摔下悬崖后绝望的哭喊一样。
我想活,想活下去。
我立即爬到水边:“我捡,我这就去捡,求求了,我受够了,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司冠冥瞳孔一缩,一脚将我踹离泳池,随即欺身上来,死死掐住我的下颌:“你是不是只有一副唯唯诺诺的死样子,做出这副样子,是想让我觉得亏欠你?”
濒死感让我再次想到悬崖底下成群的苍蝇,腐烂的蛆虫。
我不断摇头:“不是的,饶了我,这一辈子,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们放过我吧。”
2
司冠冥当即笑出声。
就像我说了天大的笑话。
“好啊,等郎女一生只有一个男人,就是她等到出生等到长大的老公,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就和别的男人鬼混吧,我成全你。”
我惊恐摇头。
不可以的。
等郎女必须从一而终,保持贞洁。
如果发现和别的男人有一丝一毫不清不楚,无异于犯了死罪。
要被扒光衣服关在笼子里,示众七日。
然后自尽而亡。
阮糯糯看到我畏惧的神情,兴奋道:“阿冥,我看行,你家里不是在商量等你毕业后就和颜阿姨结婚的事吗?现在又不是二十年前,又不是还生活在大山里,哪里还需要遵守死板的规矩,就算不娶等郎女又怎么了,没人会指责你们的。
“我们现在就把颜阿姨丢到农民工工地去吧,保证第二天,她连腿都合不拢。”
司冠冥有些意外看阮糯糯一眼,她沉浸在对我的恶毒当中,毫无察觉,还不断催促司冠冥快点儿做决定。
司冠冥深吸一口气:“颜辞,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站起来,跟糯糯道歉,我就让你滚回司家。”
他又要说,阮糯糯不过就是关怀乞丐,把我的衣服给乞丐,让他们能假想而已,她也是出于好心,我凭什么觉得屈辱对她那么大声讲话了。
司冠冥话音未落,我立即膝行几步,朝阮糯糯磕头:“对不起我错了,我学乖了,不会再把自己当人看了,我没有人格的,我不要尊严,求求你原谅我。”
死过一回。
撕心裂肺,喊到声音嘶哑,喊到喉咙出血,无一人出现。
那种绝望,早让我学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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