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厂长看了孙友德一眼，道：“厂长，你，你看不出来？”
孙友德很是暴躁：“我看出来什么？”
“这布料你看着不眼熟吗？”
副厂长的话让孙友德沉默，低头看起来布料，越看脸色越是难看，而后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副厂长，地吼道：“你说这是咱们卖出去的哪一批破布料？”
副厂长无奈的点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再说了，买走布料的是炸鸡的那小子……他怎么会生产破洞牛仔裤……”
孙友德的话没有说完，忽然住口了，那小子那么精明，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买这么多破布料？
那可不是小钱啊。
上万块的东西，谁敢乱买。
但他就是买了。
那他就是有把握。
“是吴青那小子在正常破洞牛仔裤？”
孙友德捂着心口痛苦的说道。
“应该是，这个牛仔裤是相见欢超市卖的。
其他地方没有。
那个相见欢超市，好像也是炸鸡的专卖地方……应该就是同一个人做的。”
副厂长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告诉孙友德。
“那，那些关于破洞牛仔裤的文章和报道，也都是他搞出来的？”
孙友德激动的叫嚷，前一阵子关于破洞牛仔裤的操作，让他也是见识到了一把，当时还嗤之以鼻，觉得有些人无聊的很，搞出这样的名堂。
现在看来，好像是自己浅薄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需要调查才行。”
副厂长无奈的说道。
“那你去调查啊。”
孙友德怒道。
“可是厂长，调查这个有必要吗？”
副厂长低声说道。
孙友德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太激动了。
“那我们能不能生产破洞牛仔裤？”
孙友德的眼睛忽然亮了，这个操作似乎可以。
副厂长眼睛也是一亮：“应该可以，肯定可以，只要厂长您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生产这个。”
“那就生产。”
孙友德拍板决定。
“是，厂长。
我这就让人去做设计，然后生产！”
副厂长开心的走了，他来找孙友德，就是有这个意思。
现在好了，可以回去生产了。
“吴青，你小子太阴了……我竟然被你算计了！”
孙友德恼火的嘀咕，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气呼呼的说道：“吴青，我们也生产破洞牛仔裤，咱们就来吧，看谁卖得好！”
吴青并不知道他引起的这些蝴蝶效应。
但他去化肥厂的时候，却被罗德兴拦住，很是疑惑：“罗叔，咋了这是？有事儿？”
吴青拿出大前门给罗德兴上烟。
罗德兴接过烟点上，笑道：“没啥事儿，就是想一起吃个饭，走吧，去餐厅。”
吴青笑道：“哎呀，罗叔，这哪里行？吃饭我请客才行啊，走吧，去金华园。”
“不，不行，你为了我化肥厂做出了这么多的贡献。
不能让你请客，我请客才行。
就是厂里的餐厅，我让厨师多弄了几个菜。
咱们喝一杯，你不要嫌弃。”
罗德兴说着搂着吴青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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