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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地缚灵纲(完)

        

但是这个剧透来得晚了一点。


        

纲吉看了看,确定无限流纲的确已经猜到真相了。


        

“……”看来就算他看到了过去也没什么用了。


        

纲吉又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预演”似乎是没有必要的,但他的确很想知道地缚灵纲为什么会失去一部分的记忆。


        

关于自己的尸体被盗的事,以及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力量为什么会变强。


        

纲吉想了想,


        

力量会持续变强应该是因为地缚灵纲留在其他人身上的印记还在,依旧在持续不断的将他们身上的死气转移到地缚灵纲身上——被标记的人都是黑手党,可以说是长期在生死边缘游走着,身上偶尔会有那么一些死气也很正常。


        

有死气就不代表注定会死,只是会更接近死亡而已。


        

‘世界回复并没有让标记消失,是因为标记和白兰无关吗?’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世界意识沉默了片刻,大概是在调查,【另一个原因,大概是因为这个力量是新生的。】


        

这是在沢田纲吉死去之后才慢慢产生并完善的世界观,也是在之前没有出现过的力量,也就是说这个力量其实原本和世界无关。


        

换一种通俗易懂的说法,大概就是……那个印记是独属于沢田纲吉和他的同伴们之间的联系。


        

新的力量和世界慢慢调和,但之前并没有先例,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独立的,不受世界回复的影响可以说是一个漏洞。


        

‘是这样吗。’漏洞啊。纲吉的视线重新落在了虚空,他突然不说话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代表地缚灵纲世界的大家身上依旧有着那个印记,尽管地缚灵纲似乎忘记了,但……


        

这或许会成为一个契机。


        

嗯,看来地缚灵纲也逃不掉了。


        

或许是因为好奇,纲吉还是开启了预演。


        

答案其实并不太出人意料。


        

只是地缚灵纲的确被算计了。


        

大概是从地缚灵纲的尸体被盗开始的吧,也或许是在更久之前。


        

据说六道骸最开始盗走尸体,只不过是为了将地缚灵纲引出来而已。


        

地缚灵纲很自觉,至少在尸体之前一直都是这样,因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擅自去打扰活人的生活。


        

再加上地缚灵纲本身在她和世界的斗争之中,受到影响和压制,存在感一直都不强。


        

所以哪怕之前地缚灵纲控制不住地出手帮了他们,他们也察觉到了地缚灵纲的存在,却也一直找不到地缚灵纲。


        

而且有她的影响在,哪怕有产生去找地缚灵纲的念头,他们也不会真的付诸行动……总是会有各种意外去阻止和压制他们本身的意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在这种情况下,本身地缚灵纲就不想打扰活人,两边始终无法产生交集也是很正常的事。


        

而京子成为了打破了这个僵局的关键。


        

作为少数的知情人之一,京子哪怕是在毕业之后,仍旧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校看望地缚灵纲,而京子和小春的相识,以及小春本身的热情,成为了库洛姆接触到地缚灵纲的墓地的契机。


        

一直在她那里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库洛姆,从未放弃过帮骸寻找地缚灵纲,而从她找到地缚灵纲的瞬间起,未来的发展就已经注定了。


        

在那几年里,库洛姆曾经在不知情的时候受到了地缚灵纲的帮助,库洛姆其实并不是没有感觉到,可地缚灵纲从来没有直接出现过。


        

所以无论是库洛姆,还是六道骸,在那个时候都已经非常明白沢田纲吉的想法。


        

——用普通的方法,是无法引出沢田纲吉的。


        

所以他们盗走了沢田纲吉的身体,而那个时候的目的,只是为了引出沢田纲吉。


        

只是事与愿违,也是在那个时候,白兰事件爆发了。


        

为了保护其他人,地缚灵纲在并盛建立了防护屏障,甚至没有时间去处理尸体的事。而那个时候的彭格列受到了攻击,远在意大利的六道骸同样也没有时间将全部精力放到日本这边。


        

最重要的是,实际上六道骸从未成功摆脱她的影响。


        

无论是纲吉还是地缚灵纲都不知道六道骸到底是哪里来的执念,可他还是在自身处于她的影响的状态下,做下了这些事。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门外顾问将地缚灵纲要保护的人带走了,这的确是巧合,也是门外顾问自身的决定,却让地缚灵纲不得不想办法离开了日本,前往了意大利。


        

那个时候,库洛姆也跟随着地缚灵纲来到了意大利,并且之后也作为六道骸的眼睛,一直在暗中观察着。


        

所以,地缚灵纲对其他人的标记,其实一直都被看在眼里。


        

被标记的人前后变化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很难让人不怀疑。


        

而发生这种变化的契机,就是地缚灵纲来到了意大利,所以会找到地缚灵纲的头上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彭格列指环的秘密,六道骸是在潜入密鲁菲欧雷的时候无意中调查到的,其实了解到的并不多,甚至还不知道基石的全部秘密。但这并不妨碍他通过沢田纲吉的态度和表现察觉到一点真相。


        

从察觉到这一点真相开始,六道骸的目的就变了。


        

不再是单纯为了引出沢田纲吉或者是为了打败白兰,更是为了以后做准备。


        

他没打算逃过标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状态,根本撑不了多久,那个标记是他唯一能继续保存自己的意识的机会——哪怕被标记之后会短暂地被压制意识。


        

所以他要想办法,留下一点东西给未来的自己。


        

库洛姆帮了他。


        

库洛姆主动和云雀学长合作,让云雀学长直接和白兰战斗,是为了拖延时间。


        

而库洛姆的做法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六道骸通过地缚灵纲对其他人的态度,以及其他人在被标记之后的表现,和好几次的试探,猜到了一件事。


        

而库洛姆以自己为饵,帮他证实了这个猜测。


        

地缚灵纲留在大家身上的印记,其实并不是单方面的。


        

要留下印记就必须要用到地缚灵纲本身的力量,而从最开始,为了让这个印记能够将大家身上的死气传回给自己,印记和地缚灵纲之间的联系就是一直在保持着的。


        

也就是说,实际上被标记的人,可以感觉到地缚灵纲的存在,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联系的加深,还能感知到地缚灵纲的大致位置。


        

库洛姆主动被山本武找到,那个时候的昏迷并不全是假的,但其实也并没有这么严重。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地缚灵纲还是在库洛姆身上留下了印记,而这个行为,是在库洛姆的计算之内的。


        

而库洛姆和六道骸之间是可以通感的。


        

六道骸凭此掌握了地缚灵纲的行动,也确定了地缚灵纲实际上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时机的事。


        

可尽管如此,关于为什么在等待,时机到底是什么,这些问题都还不知道答案,而且哪怕察觉到了那么一点真相,也没有丝毫证据。所以实际上直到最后,六道骸都只是在试探,


        

“你没有再掩藏自己的身份,甚至没有了之前的顾忌,是因为……时间倒退之后,我们都不会记得你的存在,对吗?”


        

就连这句话也不过只是一句试探。


        

而六道骸通过地缚灵纲的反应,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所以哪怕从一开始都只是一场没什么把握的赌博,六道骸也还是按照预想中的去做了。


        

他在地缚灵纲的精神上留下了一道暗示,只有在自己那个被影响的意识再次恢复时才会起作用,


        

他修改了地缚灵纲的记忆,让他忘记了关于印记的事,以及尸体被他盗走的事。


        

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给“时间倒退”之后的自己留下一个人为制造的机会。


        

将明显在一切结束之后就会马上变回原来的样子、不打算和他们再次产生交集的地缚灵纲引出来。


        

“……”


        

纲吉看到地缚灵纲脸上全是懵逼,看起来还有点傻。


        

其实他感觉自己也差不多,整个人都要傻掉了。


        

“等等,骸是怎么修改我的记忆的???”地缚灵纲有些结巴,看着眼前库洛姆的眼里都有些茫然,


        

显然因为太惊讶,他的大脑快宕机了。


        

现在的他正在总部,听着库洛姆有些歉意的解释。


        

正如纲吉所想的那样,地缚灵纲之前留下的印记成为了他们再次接触的契机,在她的影响渐渐消退之后,地缚灵纲根本没能躲太久,中间发生了不少事,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中套了。


        

而在这其中,身为守护者的各位绝对是出力最多的。


        

“……boss和骸大人的精神契合度很高。”库洛姆委婉地说道,“骸大人好像在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


        

早到什么时候呢?


        

早到在十年前,沢田纲吉第一次在“地狱”里遇到六道骸,并将他推了出去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


        

彼时已成为彭格列十代目的地缚灵纲呆愣愣地张着嘴,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缓过神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清朗的笑声在小花园里回荡,他的肩膀有些颤抖,


        

“boss?”看着突然笑了起来的纲吉,库洛姆有些疑惑。


        

“不,”那时的纲吉忍不住笑得趴在了桌子上,声音里都有些发颤,“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原来他和骸之间,也和大家一样,


        

那些完全没有被过去的他放在心上的相遇,其实早就成为了通向对他而言最值得珍惜的未来的路上的、最关键的奠基石之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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