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狼似虎的家丁立刻跳下马,狞笑着扑向少女。
“金鳞少爷!
使不得啊!
使不得啊!
这是我闺女小荷!
求您高抬贵手!”
卖包子的王老头,那个案后麻利的妇人丈夫,此刻连滚带爬地从摊位后扑出来,老泪纵横,“噗通”
一声跪倒在赵金鳞马前,死死抱住一只马镫,枯瘦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求您了!
少爷!
她还是个孩子啊!”
“滚开!
老狗!”
赵金鳞看都没看他一眼,脸上只有被打扰了兴致的极度不耐,猛地一抬腿。
镶着厚实铜边的硬牛皮马靴,带着一股恶风,狠狠踹在王老头的脸上!
那声闷响,像是一个装满了劣质棉絮的破口袋被人一脚踩爆。
骨头碎裂的“咔嚓”
声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王老头瘦小的身体像个破败的玩偶,被巨大的力量猛地掼了出去,后脑勺重重砸在街边一块凸起的青石阶角上!
红的血,白的浆,混合着某种难以形容的黏腻碎块,在冰冷的石阶上泼洒开来,形成一片刺目而迅速扩散的污迹。
王老头的身体软软地瘫在那里,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空洞的眼睛还茫然地瞪着灰蒙蒙的天空。
他那只满是油污和面粉的手,还徒劳地向前伸着,似乎想抓住什么。
“爹——!
!
!”
少女小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如同濒死幼兽的哀鸣,猛地挣脱了钳制,扑向那摊迅速冷却的血污。
她扑倒在父亲残破的身体旁,双手徒劳地想去捂住那可怕的伤口,滚烫的眼泪汹涌而出,混着脸上的泥污和父亲的血,糊了满脸。
那悲恸绝望的哭声,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刮在每一个目睹者的心上。
“晦气!”
赵金鳞厌恶地皱了皱眉,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碍眼的臭虫。
他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靴子边缘沾染上的一点暗红,随手将染血的丝帕扔在王老头的尸体旁,“把这小娘皮拖走!
别让她在这儿嚎丧!”
家丁再次粗暴地抓住小荷的双臂,不顾她发疯般的踢打和嘶喊,硬生生将她拖离父亲尚温的尸身。
少女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只剩下集市上死一般的寂静,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令人窒息的恐惧。
陈拙坐在老柳树下,手里捧着那个只咬了一小半的肉包。
温热的油脂早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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